不过,也好,不问正合她意。
只是.......她的这两个女儿不争气啊。
低低叹出一口气,她缓缓走过去,将跌坐在地上的舒思洋扶了起来。
舒思倩一直默然地站在那里,垂眸怔怔看着自己腕上被锁囚犯的铁链勒出来的一圈青紫淤痕,忽然很想笑。
李代桃僵,这些年,她到底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她付出了多少?又得到了什么?
讽刺啊讽刺!
蓦地,她又想起什么,抬眸看向前方两人。
“娘当真没有动爷的孩子吗?”
皇宫,龙吟宫
景帝坐在龙案边,低垂着眉眼,看着手中的奏章,面色略显苍白。
高盛手执拂尘立在旁边,不时拿眼偷偷睨向帝王,又不时看向守在龙吟宫门口的禁卫,眉心紧紧拢起。
作为宫中老人,他当然很清楚,发生了什么。
逼宫!
八王爷逼宫,是吗?
别人可能不知,他可是明眼人。
上午在刑场,那所谓的刺客和救驾不过是八王爷一人唱的独角戏吧?
目的就是既可以挟持了帝王,又可以名正言顺地堵了悠悠之口,是吗?
自从刑场回来,他和这个帝王就被困在龙吟宫里,门口的太监和宫女都换了,甚至美其名曰“为了皇上的安全”被强行安排了守护的禁卫数名。
他知道,他们被软禁了。
外面发生了什么,他也无从知晓,不过,他猜,这看似风平浪静的后面,怕是早已经变天了吧。
他不明白,这个帝王怎么会还如此淡定地坐在这里?
不应该是要想办法联系到外面自己的亲信吗?那些掌握着大权或掌握着兵权的亲信?通知他们自己有难,让那些人来救驾吗?
可是……
他也终于体会了,什么叫做皇帝不急太监急?
他都替这个男人急死了,而这个男人从回宫到现在,却一直坐在那里看奏折。
是因为在刑场的时候,在那个座辇里面,八王爷跟这个男人说了什么吗?
八王爷扼住了这个男人的咽喉了吗?
还是说,已然控制了全局?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如果八王爷坐上了皇位,且不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作为倒台皇帝的贴身内侍,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就单说,他是林子墨的人,还助其陷害过那个八王爷,他就一定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抿唇思忖了良久,他终究还是忍不住开了口,“皇上午膳用得少,如今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奴才去御膳房,吩咐他们弄点吃的过来?”
景帝半天没有反应,就像没有听到一般,许久,才缓缓抬起眼梢,睇了他一眼,冷声道:“你出得去吗?”
高盛一怔,故作一脸愕然。
他以为这个帝王会接着说些什么,就像曾经的有些时候一样,有时他有疑惑的时候,或者这个男人心里沉重的时候,经常都会跟他说说。
可是,今日,没有,男人只是将目光收回,再次看向手中的奏折。
于是,他又只得眼观鼻鼻观心地立在那里。
又是不知过了多久,骤然,“啪”的一声,他一怔,抬头,就看到男人将手中的奏折合上,放在桌案上。
“让他们宣八王爷进宫!”
高盛一愣,他们?
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是说守在门口的人,也是,自己还在被软禁中呢。
想了想,他问道:“现在吗?”
景帝轻“嗯”了一声,微微眯了眸子,眸光不知落往何处。
高盛又怔忡了片刻,方才略略了躬了身子,“是,奴才这就去!”
也就是到这时,他才发现,这个帝王看了一下午的奏折原来只是一本而已。
八王府,倚月苑
商慕炎负手立在院子里,望着院中的一株榕树,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什么。
风过衣袂,簌簌直响。
身后的门忽然“吱呀”一声开了,他微微一怔,回头。
是蕊娘,她只手端着铜盘走了出来,见到他站在院子里,略略怔了怔,喊了声,“爷。”
商慕炎眼波微动,转身走了过去,伸手将她手中的铜盆接过,淡声道:“你的伤还未痊愈,让本王来吧!”
话落,已经端着铜盘,走向旁边的小厨房。
这个小厨房是前些时候专门为了苏月而建,因为她大肚子,容易饿,而从倚月苑到王府的厨房有很远的一段路,特别是半夜想吃热的东西很不方便,所以,他就命人在倚月苑单独搭建了这个小厨房。
厨房的炉子上烧着热水,正汩汩往外冒着热气。
提起水壶将里面的热水倒进铜盆中,他又掺了点冷水,入手探了探水温,见正合适,才端着铜盘出了厨房。
厢房里,蕊娘从衣橱中取出干净的衣衫,见商慕炎端着热水走进来,将铜盆放在床榻边的矮凳上,然后一边挽起袖袍一边去取挂在架上的棉巾。
蕊娘一怔,不意男人会如此,想了想,道:“爷,要不,就让府里其他的丫头过来伺候吧。”
男人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不用,你也去歇着吧。”边说边将棉巾置于热水中,浸湿后取出,缴干。
蕊娘看着男人优雅流畅的动作,唇瓣微动,似是想要说什么,但终是没有说出口,微微轻叹了一声,转身走出了厢房,将门带上。
商慕炎坐在床榻边,转眸看向床榻上的女子。
女子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巴掌大的小脸苍白得几乎透明,就像是被大石碾过的纸娃娃,满头青丝铺满软枕,那般安静,就像他今日在石林里找到她的时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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