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从缅甸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他的威胁，实在微不足道。
慕秋白收回手，慢慢退开，眼睛却一眨也不眨地紧盯着小翩。
这张脸和顾小冉酷似，但表情完全不同。
相同的相貌，相同的体形，却是完全不同的性格。
“看够了没有？”她不怕和慕秋白对视。
但她担心韩郎，不知道韩郎有没有全身而退，另外，想知道韩郎有没有搞定监控。
慕秋白收回手，退开几步。
小翩拉开车门，上车，一踩油门，车如飞而去。
慕秋白目送小翩远走，才去了监控室。
监控屏幕全是黑白雪花。
监控室里的两个人，正在检查线路。
“怎么回事？”
“突然出了问题，我们正在检查。”
“什么时候出问题的？”
“四十五分钟以前。”
“45分钟，还没找出问题？”
“是的，可能是硬件出了故障。”
“立刻打电话，叫人过来维修。”
“是。”
监控，窗户……
慕秋白已经可以肯定自己的想法，重新返回苗王那里。
“老爷子。”
苗王似乎知道慕秋白会来，看见他去而复返，一点也不意外。
“来问我，有没有丢东西？”
“嗯。”慕秋白承认，“老爷子也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小翩来过，开过我的保险箱。”
“有没有丢什么东西？”慕秋白皱眉，果然……
“这到没有。不但东西没少一件，而且位置也没有任何移动。不过，她没有破解我的密码的本事，开锁的人应该另有其人。”
“那老爷子怎么知道，是小翩来过，而且打开过保险箱。”
苗王指了指书架。
慕秋白转头，顺着苗王指着的方向仔细看去，见书架上卡着一根长发。
他取下那根长发，发色和小翩的头发一个颜色。
“既然老爷子发现了，为什么刚才不揭穿她。”
“为什么要揭穿她？”
慕秋白愕然，“她……”
“她怀疑我？”
慕秋白没出声，但心里却说：“是。”
“她如果不带着目的，也不会回苗家。”
“既然老爷子知道她带着目的而来，什么还要她进苗家。”
“因为她是我的外孙女。”
慕秋白沉默了。
“当年我放弃若兰的时候，毫不犹豫。可是，现在，我很快失去。我已经失去了女儿，不能再失去外孙女。秋白，我真的老了……”
苗王深吸了口气，“小翩性格虽然有些偏激，但那也是她儿时生活的环境造成的。她其实是很善良的。除非有确切的证据，否则是不会伤害任何人的。她要找什么，就由着她去找吧，折腾到死心，也就不折腾了。”
慕秋白轻点下头，“我明白了。”
****
小翩离开苗宅，立刻把车开向韩郎停车的地方。
韩郎的车还停在那里。
小翩的心立刻悬了起来。
他没跑掉？
是还在苗家，还是被抓住关在哪里了？
苗家老宅有99间房，把人随便往哪个房间里一丢，根本不会被发现。
小翩差点想掉头回苗宅，忽在看见韩郎的车里坐起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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