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韩缺？”湘红眼睛一亮，“你知道他住在哪？”
宁北海则是一头雾水，“谁啊？”
“就是今天在戏院帮我们的那个。”曹云说道，“那家伙说他在英租界那边住着，我们过去看看。”
“可靠吗？”宁北海还是有些不放心。
曹云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如果他不可靠，今天也不可能要保广和楼了。”
宁北海思考了下，“那就去看看。”
车子一路来到英租界，很快就发现韩缺说的地址。
“这就是他住的地方吗？”湘红见曹云停下车，便问道。
而且还有些心血澎湃。
因为这房子太大了，比督军府还要大，看起来就是特别有钱的那种。
不过房子只有二楼的窗户亮着灯。
曹云也有些不太确定，“应该是吧，他跟我说的就是这，我们下车看看不就知道了？”
一行人下车，来到大门口。
摁了摁门铃。
在二楼正准备关灯回旧金山的韩缺听到门铃声。
撤了通道。
来到窗户边，往下看，是曹云几人。
便打开窗户，隔空喊话。
“我马上就下来。”
几人在外面等了一会儿，韩缺便下楼开门。
“你们怎么来了？”他问道。
这几个女人身上都还有浓郁的酒味儿，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曹云道：“你不是说要是没地方住就来找你么，所以我们就来了。”
“屋里请。”韩缺笑着道，“现在天气挺冷的，在外面待久了，说不定会冻着凉。”
宁北海也微笑回应，不过心里全是警惕。
要是情况不对，他就得想办法杀出去。
曹云将车开进韩缺的车库。
一行人进到屋里，也没见到其他人。
整个屋子似乎就只有这个家伙。
“你一个人住？”湘红左右打量，好奇问道。
韩缺点头，“对，一个人。”
白妞又问道：“那你父母呢？”
“他们离世多年。”
“啊？”白妞吃了一惊，急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没事。”韩缺笑了笑，“你们先坐，我给你们泡壶茶。”
本来他是不打算在这里睡的，所以炉火都没有。
现在来了客人，还得现生炉子。
客厅里。
宁北海小声问身边的曹云，“这家伙什么来头？”
“还不清楚，不过应该不是稽查处的人。”曹云思忖了下，说道：“他说刚从国外回来，我看着挺像的。”
“我们还是得小心一点。”宁北海继续道，“若是被稽查处发现，我们肯定大有麻烦。”
这边在交头接耳。
对面的湘红跟白妞也在窃窃私语。
“这房子真大，要是我能一直住在这样的大房子就好了。”
“你真是贪财如命。”白妞道，“这种房子肯定不是我们这样的穷苦人住的。”
湘红叹了口气，“是啊，只能羡慕了。”
几人坐下一会儿，韩缺便端着茶壶跟水杯进来。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韩缺。”他坐下来，一边倒茶，一边说道，“刚从国外回来。”
“我叫宁北海。”宁北海回应道，“感谢招待。”
“我叫董民。”董民则说道，“这房子现在就只有你一个人住吗？”
韩缺点头，“对，只有我一个人。”
说着，将手里的茶杯递给几人。
“请喝茶。”
他们几人吹了一路冷风过来，现在喝了杯茶，才感觉身子暖洋洋的。
曹云放下茶杯，微笑着问道：“韩先生是在国外留学吗？”
“不是，我只是在国外游历。”韩缺道，“去过几个国家而已。”
“哦？”曹云来了兴趣，“不知道都去了哪些国家？”
她之所以挑起这个话题，是因为她之前在国外留学，如果韩缺说的都是假的，很容易就被拆穿。
“去过美国、英国、法国、荷兰、比利时、德国……诸多欧洲国家。”
韩缺笑着道，“去的地方不是很多，因为有些国家有战乱，不敢贸然过去。”
“我恰好也是在美利坚留过学，不知道韩先生都到过什么地方？”曹云又问道。
论嘴皮子，韩缺还真没怕过人。
哪怕没亲身经历这会儿的美国生活。
张嘴就来，“旧金山、洛杉矶、纽约、波士顿、芝加哥、底特律、圣路易斯……”
反正只要他不知道的地方，他就避重就轻。
一番话下来，曹云也有点相信他确实是在美国生活过。
没有再过多盘问。
白妞开口道：“原来韩先生游历过这么多国家，难怪学识这么渊博。”
旁边的湘红听得无比羡慕。
“韩先生，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去过这么多地方，真让人羡慕，要是有钱了，我也想出去看看。”
韩缺笑着道：“相信你一定能够出去看看，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而且你们都喝了酒，我先安排地方给你们住下。”
要不是他提前添置东西，今晚上还真没地方睡。
现在天寒地冻，没有被子盖着，估计明天醒来，人都要变得僵硬。
督军府。
曹督军问身边的副官，“今晚跟云儿回来的两个姑娘是什么人？”
“回督军的话，她们正是今天的那两个刀马旦。”副官回答道。
曹督军当即眼睛一亮，“居然是她们，本来我还说如果那两个刀马旦是女的，就纳为小妾，看来上天都在眷顾我啊。”
“督军，赛姑娘刚才又来找你了。”副官又说道。
他说的赛姑娘正是今日跟随曹督军去看戏的那个女人。
曹督军点头，“让她到客房等我，顺便让她洗干净点，你明天再去广和楼传话，就说本督军三日后要去听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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