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遥呼吸一顿,眨了眨眼,他就吻了下来。
江途把她按到身上,含着她的唇,吻得她喘息不已,他低声问:“饿不饿?”
不饿……
是不是就先不吃饭了?婚后两个多月,祝星遥已经深刻体会过什么叫小别胜新婚了,她觉得到自己饿着肚子禁不住他的过分,老老实实地说:“饿……”
江途笑了一声,松开她,“那先吃饭。”
祝星遥红着脸绕到他身后,把围裙系好。
江途拿了三个鸡蛋打到碗里,祝星遥站在他旁边看,桌上的手机响了,她跑去接,丁瑜打来电话:“你们过几天搬家,家里你的东西要我帮忙收拾吗?”
“我已经回来啦,明天我跟江途过去收拾一下。”祝星遥看到桌上的快件,拿起来看了看,是EMS寄过来江途新换的护照。挂断电话后,她转头看江途挺拔的背影:“途哥,我帮你拆快递了哦。”
江途嗯了声。
祝星遥翻开江途的护照,看到里面的证件照,男人面容冷峻,目光沉静。她把护照拿回书房,拉开抽屉,看见一本剪了角的旧护照。
祝星遥拿起旧护照,她以前从来没翻过他的护照,现在突然想看看,他以前去过哪些地方。翻到2016年,手突然顿住,她拿着护照跑到厨房。
“怎么了?”江途看她急匆匆的样子,眼睛向下一瞥,看见她手里的旧护照,顿时了然。
“途哥,你……2016年去过德国?”祝星遥仰头,直直地看着他。
西红柿炒蛋好了,江途把火关掉,他似乎不知道要如何说起,看了她几秒,很轻地点了下头:“那年5月份,我拿了很大一笔奖金,正好你要在慕尼黑开演奏会,我买了一张票。”
祝星遥突然想起来,当初小葵跟她提了一句:“票全部抢光了,就是后排有个座位不知道怎么空了,有个人没来。”
那个空着的座位。
是江途买的票。
她眼睛蓦地红了,咬住嘴唇,有点委屈:“那你怎么没来?”
江途把她拉进怀里,抱歉地解释:“那天去机场的路上出了车祸,没赶上飞机,改了航班,到那边演奏会已经结束好几个小时了。”
“车祸?那你受伤了吗?”她急急地问。
“一点小伤,比我高考出事那天好一点,不严重,不用担心。”他拖着伤上的飞机,把乘务员吓到了,拿出药箱非要给他处理伤口。
江途有点自嘲地笑笑,“在追你这件事上,我运气总是不太好,我想,可能是因为我还不够好,所以才没办法……”
祝星遥猛地踮起脚尖,堵住了他的唇,她抱紧他的脖子,毫无章法地吻他,颤声道:“你是全世界最好的。”
全世界最好的江途。
再也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他了。
江途闭了闭眼,张开唇放她进来,下一秒,更用力深入地回吻她,祝星遥胸腔里的气息很快耗尽,她抱紧他的脖子,往上一跳,缠上他的腰。
江途拖住她,贴着她的唇,低哑道:“不吃饭了?”
祝星遥不说话,手绕到前面,去解他的衬衫扣子,一颗二颗三颗……
江途喉结开始滚动,她捧着他的脸,低头吻上去,小声说:“我改主意了,等下再吃……”
厨房的灯暗下,夜幕已至,最后一丝光亮消失在高楼顶端,他摘下眼镜放在梳理台上,漆黑的眼眸望着她。呼吸纠缠错乱间,江途想起厨房没有东西,恢复部分理智,把衬衫罩在她身上,他穿着黑色西装裤,抱着她穿过昏暗的客厅。
“途哥。”她抱着他的脖子。
“嗯。”
他低声,脚步很快。
很快,她被放在床上。
祝星遥还勾着他的脖子,目光柔软:“老公。”
江途一顿,垂眼定定地看她,嘴角一弯:“肯叫了?”
关于称呼,后来他也没再提过,觉得叫途哥也很好,祝星遥似乎也把这件事忘记了,结婚两个多月,终于叫了一声老公。
祝星遥的工作性质需要飞往世界各地,除了演出外,还有一些广告和活动等等,他们这次分别了大半个月,彼此想念。她一直知道江途受不了她的主动,每次她主动一步,他回馈给她的永远是压抑不住的浪潮。江途松开她绷紧颤抖的双腿,他抬起头,起身伏在上方捧住她的脸,低头吻她的唇。
祝星遥在他嘴里尝到自己的味道,她睫毛湿润颤抖,嗓音虚脱了一般:“途哥,你很坏……”
江途身体往下沉,克制地问:“过分了吗?”
她张开嘴,有一瞬间失神,眼里又被逼出了泪,失声似的空叫了一声。
夜风吹拂着窗帘,月光透过缝隙洒入,映着不知疲倦的影子。
许久,祝星遥抱着江途汗湿的背,他背上的肌肉线条还绷紧着。江途侧身抱住她,闭上了眼睛,下巴抵着她汗湿的发丝,轻轻蹭了蹭,空气沉静了一会儿。她从余韵里回过了神,抬头在他喉结上亲了一下,声音很小:“途哥,我有没有说过,你最后的声音很性感?”
江途闭着眼睛,笑了:“星星,你要是还想吃饭,就别惹我。”
祝星遥:“……”
她识相地闭嘴。
过了一会儿,江途起身套上衣服,回厨房接着做饭。
……
5月1日,祝星遥跟江途搬了新家,两人花了一整天时间,把新家安置好。第二天晚上,江途开车带祝星遥出了一趟门,祝星遥问:“我们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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