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只有一个客户，而且很容易搞定。
所谓的耍流氓，也不过是当一回纨绔子弟罢了，对陆九渊来说，这样的戏码，早已轻车熟路。
下午六点，晚饭前，陆九渊这边搞定。
顾北欢那边，她拿到了另外两个客户在酒店开房的证据后，准备开展下一步行动。
余涵跟在顾北欢身边，很不能理解：
“老大，你说他们也都算是事业有成的男人了，家里有老婆有孩子，怎么还是经不住外面的诱惑呢？”
顾北欢长舒口气：
“还是那一句，有些男人，外面的屎没吃过都是香的。”
余涵又问：
“那我们拿到这些监控视频做什么？又没有捉奸在床，这些证据拿在手上，最多算是捕风捉影。”
能够捕风捉影就已经很不错了。
顾北欢拍了拍她的肩膀：
“接下来，让你感受一下枕边风的厉害。”
这些的确是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但正如陆九渊所说，对付唐晚柠那样的人，就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想躺赢。
那就要付出躺赢的代价。
比如今天这样的巴掌，往后赏赐她的机会多着呢。
余涵还是不懂，顾北欢只好明说：
“接下来你要做的就是，盯着唐晚柠，我要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竹篮打水一场空，赔了夫人又折兵。”
余涵突然兴奋了：
“老大，你的意思是，她每睡一个客户，我们就搜集一次捕风捉影的证据，让她白白奉献了自己的身体，却还得不到半点好处。”
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意思。
以往每一次的年关礼物，顾北欢都是准备两份的，一份给客户本身，另一个给客户的枕边人。
而顾北欢的性格，所有认识她的人都心如明镜。
汤臣华南区的总监是个大美女，但没有任何一个客户的妻子对她有半点戒备。
一个长的好看的人要平息同性之间的嫉妒和怨恨，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但顾北欢做到了。
所以唐晚柠想轻轻松松的从她这里躺赢，那就看她有没有躺赢的本事。
只不过，顾北欢也是有顾虑的：
“算了，这两个客户的事，明天再忙，你回去告诉彭靖雨，帮我盯着叶绯，她有任何风吹草动，第一时间告诉我，比起唐晚柠，她才是我们要严防死守的劲敌。”
余涵每次都觉得自己跟不上顾北欢的思维和速度，当她还在思考上一个问题的时候，顾北欢已经开始了下一步的行动。
见到顾北欢疾走的背影，余涵只来得及喊：
“老大，你干什么去？”
顾北欢挥挥手：
“我去见个人。”
来不得等到晚上睡觉之前了，唐晚柠出击的速度这么快，要是叶绯全力配合她的话，那顾北欢所有的筹划都将功亏一篑。
顾北欢到来时，贺斯年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突然见客厅里坐了个人，吓得他浑身一激灵：
“拜托，男女授受不亲，你来之前也不先打声招呼。”
顾北欢用摆在桌上没有用过的一次性筷子夹起沙发上的那件蕾丝内衣，满脸嫌弃的看了看卧室：
“人走了没？没有的话，我先出去等。”
贺斯年冲过来，一把夺过蕾丝内衣，往垃圾桶里一扔：
“这是上次我姐来的时候落下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哦哦。
顾北欢点点头：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姐是上个月月初来的吧，过家门而不入，只因她的亲弟弟金屋藏娇，实在是不方便招待她这个从大洋彼岸风尘仆仆赶回来的亲姐姐。”
贺斯年挠挠头，随手拿起沙发上的睡袍穿上，把浴巾丢进了脏衣服的篓子里，甩了甩头发，解释：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已经很久没吃肉了，戒了，最近吃素，不沾荤腥。”
信他才有鬼！
狗能改掉吃屎，他贺斯年都改不掉荤腥。
虽然贺斯年在对待感情问题上渣到了极点，但作为朋友，他是极好的。
顾北欢从包里拿出钥匙来，递给他：
“你不是一直想换指纹锁吗？换了吧，这年头还用钥匙开门，麻烦。”
突然还给他钥匙？
贺斯年顿时紧张了起来：
“你...结婚了？”
顾北欢点头：
“对啊，你不是说关于我感情的事情，你不想过问吗？所以我就没跟你说，放心，知道你小气吧啦的舍不得份子钱，免啦，看在你这么多年对我这个朋友尽心尽力的份上，就不瓜分你的老婆本了。”
竟然结婚了！
贺斯年以为，她跟蒋南汌是绝对走不到最后的。
他有些呆滞：
“你不是说用钥匙开门才有归属感吗？”
顾北欢轻笑：
“以后我回家，随时都会有人帮我开门。”
贺斯年怅然若失：
“你没嫁给蒋南汌？”
以蒋南汌的忙碌，别说替她开门了，怕是她哪天腐烂在家里，他蒋南汌也有可能是最后一个知晓的。
见贺斯年很惊讶，顾北欢拍了拍他的肩膀：
“说好你我之间不谈感情的，不然你这么花心，我是真没办法跟你做朋友。”
贺斯年睡过的女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当然，这话有些夸张。
但他凭借着身材脸蛋加上猎头的身份，能接触到的女孩子数不胜数，所以，人嘛，不是一般的花心。
对谁都不动真情的他，完全不符合顾北欢交友的原则。
所以他们约法三章，只做朋友，不过问彼此的私生活。
即便如此，贺斯年还是忍不住问：
“我总要知道你嫁给了谁吧？万一哪天在公交车上遇到你男人，我跟他争座位可怎么办？”
顾北欢噗嗤一笑：
“放心，他出行不坐公交车，好了，废话少说，我要的资料呢？”
贺斯年往沙发上一靠：
“你不是说晚上睡觉前吗？现在时间还早。”
顾北欢瞪了他一眼：
“你都已经睡一觉起来了，赶紧的，交出来，你该泡妞泡妞去，我不耽误你品尝人间绝色。”
贺斯年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怎么办？我突然觉得兜兜转转，只有你才能称得上我眼里的人间绝色。”
顾北欢笑弯了腰：
“少来这套，我在你眼里几时像个女人了？”
贺斯年无比认真的盯着她：
“真的，欢，我突然发现，我见过世间万千女子，却都不及我第一次遇见你。”
顾北欢毫不犹豫的锤了他一拳，飞快的拿起他摆在桌上的手机，威胁道：
“你再这样小心我清空你的通讯录。”
贺斯年瞬间求饶：
“姑奶奶，那里面可都是些能救我命的红颜良药。”
顾北欢把手机还给了他，贺斯年起身：
“走吧。”
走？
去哪儿？
顾北欢纹丝未动，上下打量着贺斯年：
“你要裸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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