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让一切都变了
“将军，将军，出事儿了！”
“天水城城墙失守！”
“弟兄门死伤惨重！”
副将一边说一边擦拭着脸上的血污。
天水城中此时遍地都是扬起的灰尘，他一路跑来整个人就好像从沙漠中出来一般。
看着他这副惨状，王天成随即怒声道。
“快，快去镇守城墙！”
“绝不能让任何一人踏进城墙半步！”
随着话音落下，副将急忙冲出腹地，赶往城墙所在之地。
就在副将赶路的同时，一个名叫郑文浩的郎中，也在马不停蹄的奔波。
身为军中军医，郑文浩此时忙的不可开交，城中各地都是哀嚎。
就在郑文浩赶往城墙之时，一枚炮弹就在他身旁爆炸。
巨大的轰鸣使得他整个人顿时愣住。
伴随着爆炸的余波散来，郑文浩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就在他打算起身赶往城墙时，一旁顿时传来民众的哀嚎声。
“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呜呜呜，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郑文浩顺着求救声看去，整个人顿时愣住。
一个将士抱着断裂的手臂，跌坐在地上哀嚎。
在他身旁则是已经化为肉沫的尸体。
郑文浩踉踉跄跄的跑了过去，将怀中的金疮药涂抹在将士断臂处，手忙脚乱的招呼着。
“别急，别急，我马上就能搞定了！”
一边说着一边涂抹金疮药，随着面前之人的金疮药涂抹完毕，郑文浩随即收拾一番，快步离开。
就在他赶往城墙的路上，郑文浩被眼前的惨状吓到。
这里根本不是天水城，这里应该被称为人间炼狱。
到处都是破碎的房屋，满脸迷茫的百姓，以及捂着胳膊或者大腿哀嚎的将士。
仅仅走过了一个街道，郑文浩此时已经见到了不下二十位将士。
其中有十余人皆是被炸断了胳膊之人，剩下的就是被炸断了大腿之人。
这期间，郑文浩更是亲眼看到了一位将士，在他身旁被炸成了粉碎，连个尸体都没留下。
遍地都是将士捂着残肢断臂求饶的情景，入目处皆是残垣断壁，将士哀嚎。
如此情景比之人间炼狱也丝毫不差。
郑文浩迷茫的看着不远处的情景，眼前这一幕幕是他生平从未见过的惨状。
那些人哀嚎的神情，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儿。
随处都能见到的残肢断臂，这一切的一切都显得极为凄惨。
另一边，天水城外，白起身旁一位副将快步上前。
“将军，这次要轰击多久！”
先前炸碎云东城四座城门，也不过才用了四百枚炮弹。
他们这次足足准备了三千枚，不怕轰不开天水城的城墙。
按照估计，约莫六百枚炮弹就能炸的差不多了。
副将如今前来问询，只是想得到一个肯定的消息，他回去好安排麾下火炮轰击速度。
一旁白起淡定说道。
“三千枚！”
听到这个数字，副将愣了一下，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他下意识的再度问道。
“三，三千枚尽数轰光？”
他此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三千枚炮弹尽数轰光，这天水城还能剩下多少活人？
六百枚炮弹就能炸碎所有的城墙，余下的两千多枚炮弹岂不是直接轰击天水城平民？
红衣大炮的威力他极为清楚。
一枚炮弹若是精准的命中人群，轻而易举便能带走上百人的性命。
两千多枚炮弹砸在天水城中，能喘气儿的都剩不下几个。
看着他的疑惑神情，白起淡然道。
“天水城中皆是大武王朝守军，少有平民！”
“根据斥候消息，此城被大武王朝改造成军事重地，乃是边境第三大军事重镇！”
“通知炮击组，不要留情，全方面覆盖式轰炸！”
他这番命令乃是苏墨所教。
全方面覆盖式轰炸，便意味着天水城中每个角落，都要有红衣大炮轰击的痕迹。
这种作战方法乃是毁灭性打击。
按照苏墨的说法，穷则精准打击，富则火力覆盖。
如此规模的轰炸下，边军将士的伤亡能降低至最小。
对于这个说法白起颇为赞同。
红衣大炮浪费的不过是金银，只要继续贸易就能挣回来。
可培养一个边军将士，却需要极多的时间和战斗经验。
二者的珍贵性无法比较。
故而当苏墨提出要火力覆盖天水城时，白起并未反对，反而颇为支持。
若是能直接轰碎天水城，他宁愿一直用红衣大炮解决战斗！
一旁白毅听到这话心中极为痒痒，他搓了搓手，颇为期待的看向白起，疑惑出声。
“将军，末将想要去放几炮！”
“这红衣大炮威力不俗，末将还没见识过呢！”
看着白起淡定的神情，白毅心中颇为忐忑。
身为血煞铁骑副将，他是白起的忠诚追随者。
如今随军征伐大武王朝，他本想担任先锋，率先攻城拔寨。
奈何如今众人只能看着红衣大炮攻城。
这让素来好战的他颇为难受。
听着红衣大炮的轰击，他心中早就想要尝试一番。
先前在云东城时，白起下令不得误伤平民，红衣大炮只能由专门的炮手操控。
如今白起已然言说全方面覆盖，这对于精准度就没有要求。
众人自然能趁机尝试一番红衣大炮的威力。
白起扫过一众副将，看着众人期待无比的神情，他点了点头。
反正都是火力覆盖，让他们过过手瘾也没什么大事，炮弹只要落在天水城中就好。
白毅等人见他答应，皆是喜出望外的赶到红衣大炮阵地。
他们随便挑选了一门，让炮手教会众人如何开炮后便直接上手。
装填炮弹，点火，发射！
轰隆！
巨大的轰鸣声从不远处传来。
众人看着被炸碎的房屋，心中皆是震惊不已，红衣大炮的威力果然不同寻常！
不远处，陈武等人直愣愣的看着这一幕，他们从未想过打仗还能如此。
天水城中有足足二十万大军。
若是按照先前，众人应该围城，切断水源，商道等等物资进入天水城。
而后再派遣大军消磨守军气势。
等到对方渐渐疲惫之时再派遣大军攻城，而后便是极为简单的以命换命。
攻城乃是大军攻伐中损耗最大的战术。
除去那些投诚的守将，每拿下一城，都要用守军和攻城将士的鲜血填满才行。
可如今这红衣大炮的出现让一切都变了。
红衣大炮每一次炮击，都能轻松带走数十人甚至上百人。
即便是隔着老远，众人也能看到天水城的凄惨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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